第六章 一枝红杏出墙来
“明珠?”龙生在大脑里搜索着这个感觉好象很熟悉的名字,他突然想起了,去年和白雪一同到黄山玩,和五位老师曾经玩过请碟仙的游戏,明珠不就是那个请来的碟仙的名字吗,难道这个碟仙真有其人。他想再看看下面的节目时,屏幕变成了雪花点,还丝丝地发着响声。
第二天龙生起了个大早,打电话给灵子老师。
“灵子老师,我向你打听个事,去年我们在黄山不是请过碟仙吗,你还记得碟仙的名字吗?”龙生问到。
“我记得,叫明珠。”灵子在电话那头准确无误地回答道。
“怎么了?你也对碟仙感兴趣了,你不是无神论者吗,怎么也开始关心这个了?”灵子说。
“是这样的,我昨天无意中看到一则新闻,是关于三十一年前黄山一起车祸的,那个死者叫明珠。”龙生说。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个我早知道,去年张老师到黄山交警大队问过那事,是确有其人其事。当时大队长还给他拿了当年的交通记录。可惜张老师因为赶着上车,没细看。”灵子平静地说。
“好了,没什么了。有事再联系。”龙生挂断了电话。
龙生突然对明珠发生了浓厚的兴趣,通过各种关系和途径龙生让黄山那边把当年明珠出事的资料电传了过来,包括当时拍的照片。反正他现在和白雪的关系是若即若离的,晚上又不在一起睡,有的是空闲的时间研究这个事。
这天夜晚龙生又在客厅里看电视,十二点一过,他就开始搜新台,希望能够搜到那天看到的新闻报道。
白雪起夜上卫生间,路过客厅,看到龙生看电视就问,“这么晚了还不睡?”
龙生其实也累了,就说,“马上睡。”他关上电视,他不想白雪知道自己正着手调查的事。
“我明天出差,到丽江去,要一周时间,这次是一个房地产公司包车去。我带队。”白雪说。
“啊,知道了,路上小心。”龙生说。虽然并不是多么亲密的夫妻,但必定还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相互关心一下对方也是应该的,必定名义上他们还是夫妻。
白雪一年四季到处跑,这是做导游的快乐,也是做导游的职业特点,这个职业需要接触各种各样的人,这次丽江之行使她又结识了一群朋友,而且还认识了事业有成的“金屋房地产公司”老总必强。白雪的美丽吸引了必强,在七天的行程当中,他总是仔细打量这个白导,感觉她的美丽的笑容里总是带着点点愁怅。
丽江之行结束后白雪就收到了一束玫瑰花。花间有一个卡面,上面有一行字“你的美丽象花一样好看,但不要带着泪珠哟。有什么不快打我电话。”卡面的反面是一串手机号码。
这束没有署名的花是谁送的起初白雪也不清楚,但她感觉可能是丽江之行的游客,但具体是哪一个她还不清楚。于是她礼貌地打了一个电话表示感谢。
“喂,您好,请问是哪位给我的花?”白雪说。
“是我,”必强故意不报自己的名字。
“您是?”白雪问到,对电话中的这个男人的声音她确实不很熟悉,必定只是几天的相处。
“我是必强。”
“是必总呀,谢谢您了,以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告诉我。”白雪感激地说。
“今晚有空么,我想请你吃个饭。”必强直截了当。
白雪犹豫了一下,电话有短暂的空白,必强听出白雪有拒意,马上说,“是这样,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们公司下半年的出行计划,不知有没有兴趣。”
“可以,我一定来。”必强把见面的地点和时间说了一下,电话就挂断了。
大好河山有一个内部规定,如果是导游自己拉来的业务,可以拿到高提成,白雪事业心很强,所以很快答应下来。
第一次和必强单独见面,两个人只是吃吃饭,聊聊天,互相都对对方有好感,白雪了解到,必强有一个妻子,已经出国5年了,据必强说是不会回来了。
必强和白雪就这样来往起来,白雪回家也越来越晚。龙生也不怎么在意这些,两个人都各自寂寞着,但婚后又都对方有所保留,结婚对他们而言是个错误,空间的距离近了,心理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
白雪有时整夜不归,龙生也不奇怪了,有时龙生就到对门同事赵非家坐坐,和赵非下下棋,聊聊单位的事,再不就折回来看电视。
必强再一次约白雪了,理由是他的生日,这次白雪走进了必强的家,那是一幢建筑相当精美的三层小洋房,一个单身男人的家布置得气派豪华,不愧为是搞房地产生意的,他的房子可以用金壁辉煌来形容。里里外外都透着富足和阔气。
必强的生日晚宴轻而易举就拿下了白雪。白雪在这样一个别墅里有种迷醉的感觉,她真想就一直这样睡下去,再不想回到自己那个充满恐怖没有温暖的家了。
当一个女人在家庭婚姻中无法满足时,自然会红杏出墙在婚外寻求补偿。这次白雪是真的“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了。
必强生日这天,白雪没有回家了,龙生一个人在家,等待时间快点过十二点,因为过了十二点他就可以再搜那天没看完的节目。果不其然,不一会一个新电视台就搜到了,还是播的那天的新闻,只不过这次的报道时间拉长了,龙生瞪大了眼睛,不想错过一丝一毫的精彩瞬间。
画面相当清晰,感觉象是看的vcd。
黄昏的路上,一男一女两个人从路的尽头走来,两人年纪有四十岁左右,男的高大英俊,女的面容清秀,他们脸上荡着恬淡的笑意,相互依偎着,一看就知道是对恩爱夫妻,霞光点点洒向路边,路两旁是高大的树木,路上只有他们一对行人。
公路是通往黄山的,一辆白色轿车从他们的反方向开过来,开得非常快。等两个人意识到时闪躲已经来不及了,眼看那个男的就要被撞到了,突然女的用力把男的一推,车就砰的一声把女的撞飞了,白色轿车窗前溅了大片大片的血,非常刺眼。车停止了,里面的司机是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男人不敢相信刚发生的一切声嘶力竭地喊那个女人的名字。
龙生开大音量,他听到了,那个女人叫明珠。没错是叫明珠。
再抬眼看时,电视屏幕又是雪花点了,画面又不见了。
龙生于是开始翻看手上的资料,他赫然看到一行小字,上面写着:死者明珠,现年四十二岁,死者丈夫龙生。再往下看,字迹摸糊了。
第七章 小月牙诞生了
白雪回家的日子越来越少了,有时只是偶尔回来拿拿衣物就走了,都难得和龙生打个照面。龙生的寂寞与日俱增。
寂寞是什么样的,龙生最知道。寂寞是一个人望着天花板,想着天花板以上是寂寞的星空,星空以上是飘着天使的天堂。寂寞是看对门同事的小夫妻打情骂俏,想着把自己和同事对调,让自己睡到他们家那种有人味的床上去,变成那个女人的猎物。寂寞久了龙生就一个人坐在厅里,打开大门听上楼下楼的脚步声,时不时瞟两眼对门门上还没有摘下的已经褪了色的红喜字。
“龙生,你在家么?”对门同事赵非的声音传过来。
“在。”龙生应道。
“过来下棋吧!”赵非说。
“来了。”龙生应声而至。
赵非是和龙生同年考的公务员,也是同年结的婚,他的妻子玉尔是幼儿园的老师,个性大方,热情奔放。
“龙生怎么老是独守空房啊?”玉尔笑说。
“我们家那口子的职业特点,没办法没办法。”龙生给自己找理由。
“又出差了?”赵非问。
“是呀,她们单位生意火爆,这个季节正是出行的好季节,很多单位组织公款旅游,她忙死了。”龙生在客厅坐下,眼睛到处找象棋盘。
玉尔端着棋盘从另一间房里走过来了。时值6月底,天气有些闷热,玉尔穿着低胸的吊带红裙,趿拉着一双红拖鞋,染了红色的脚趾甲,热辣辣香扑扑地扭过来,在茶几上放下棋盘时故意把上身低了一下,坐在她对面的龙生就隐隐看到了玉尔胸前藏着的两只小白兔。
这样明显的春光外泄赵非也没有看到,可能和龙生太熟了,赵非搬来登子和龙生面对面坐着。玉尔就依赵非而坐,端着下巴看两人下棋。
俗话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但玉尔看棋时总是大呼小叫。
下到关键时,赵非总是事前声明,“你不要作声,你再作声等龙生走了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什么颜色看看,不就是……”赵非抬眼瞪了玉尔一眼,心想“啥话你都敢说。”
这天龙生又赢棋了,五盘赢了三盘,他前脚进了家门,后脚还没进来就听到赵非说,“都怪你老说话,害得我老输。”
“输棋怕什么,我们不是有约定吗,你输了棋晚上我好好伺候你。”
“你这个女人,找了你我这身子骨真够受的,我服了。”
于是传出一个女人的笑声,再听时,只听得大门咣的一声关紧了。龙生的后脚也只有进了自家门。
龙生的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转眼又到了年底,一天他正在家里吃方面便,手机响了,按下接听键就传来赵非急切而欢喜的声音,“我老婆生了,是个女儿。”
“恭喜你,在哪家医院,我等下去看看。”龙生问到。
“人民医院,妇产科333号病房。”赵非简短的两句话就挂断了,他肯定还有太多的喜报要通报。龙生提着一个花篮和一大包营养品坐车很快就到了医院。
玉尔躺在床上,头上的发丝被汗浸过还没有干,她看起来很虚弱,但脸上有层喜悦的光,那是初为人母的快乐和惊喜。赵非确实还在拨手机,一脸的笑容,见龙生来了就拉出一把椅子让龙生坐下。龙生放下东西,啧啧赞道,“真羡慕你们都有女儿了。”
赵非说,“别急,你很快也会有的”。
龙生心想,有什么呀,白雪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带着他基因的种子还没传播出去呢。
“龙生,谢谢你来看我,你还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呢。”玉尔眼中有感激的水光。
“可不是吗,还是你够哥们意思,这么快就来给我道喜。”赵非也跟道。
“谢什么呀,咱俩谁跟谁呀。”龙生在赵非背上捏了一把。
“孩子呢?”龙生问。
“护士在给洗澡,过会儿就抱来。”赵非说话的功夫,一个小护士就抱着一个穿了小和尚服的小婴儿走进病房了。
“12床你的女儿来了。”护士小姐喜喜地说。
玉尔就坐了起来期待地看着小护士,她还没有仔细看过女儿一眼,只是刚生出时,一个医生把女儿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就去称重量去了。护士站在门口,向病房里扫了一眼问道,“谁是孩子的爸爸?”赵非马上迎上去。“我是,我是。”
“你这孩子出生时屁股上有块红月牙样的胎记,你看好了,可不是我洗澡弄坏的。”护士说。
赵非小心翼翼接过孩子,赵非、龙生和玉尔同时看到孩子屁股上确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形状象月牙。
“很好看的,我家宝宝以后丢了也不怕。”玉尔说道。
“你说什么话呀,我家宝宝怎么会丢呢,我会全心全意照顾她长大的。”赵非把孩子搂在怀里,嘴里咕噜道。
龙生凑过来看,“好漂亮的小女孩呀。”龙生抬头看看赵非,又看看玉尔。
“取你们俩的优点长的,长大肯定是个大美人。”龙生好话连连。
女孩确实天生丽质,眉眼极清秀,眼睛里是一汪明丽的水,她用一种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个世界,这是她期望中的世界,她的生命里注定将充满生机和活力。
“我也想抱抱,”玉尔说道。
“不行,你才生了孩子,现在身子虚弱,等过几天给你抱。”赵非阻止道。
“那给我抱抱吧,我一见这孩子就喜欢得不得了。”龙生张开手臂。赵非把孩子不情愿地递给龙生,目光一直跟着龙生的手,生怕龙生有一点闪失。
龙生抱了小女婴,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好象体内突然注入了一种莫名的忧伤,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好象和这个小孩子有种久违的亲情,那么遥远,又那么亲近。
“赵非,和你商量一下让我作孩子的干爹吧。”龙生一本正经地对赵非说。
“那当然好了。”赵非一口答应下来,但玉尔却说,“不行,这话得问孩子,不能给她随便就找个爹。”三人正说这话时,女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玉尔马上说,“你看,她不同意吧。”赵非马上接过女婴,嘴里哼哼呀呀,轻轻摇着手臂,女婴很快平静下来。
“你们给孩子取名了吗?”龙生问。
“还没有呢,你帮我们参谋参谋。”赵非说。
“就叫月牙吧。”龙生淡淡地说。
“月牙,月牙,嗯,这名字很好听,你说呢?”赵非把眼光递给玉尔。
“我看行。”玉尔满心欢喜。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龙生告辞而去。
回到家龙生草草煮了碗鸡蛋面,就站在窗前向外面看,明朗的天空中正挂着一个精致的小月牙,象是含苞的花蕾,象是充满秘密的小诗签,淡淡的雾气袭来,那弯嫩黄嫩黄的月牙贴紧灰蓝的星空,象是生怕自己掉下来不能和看她的人对视。龙生忽然感到有一丝冷冷的苍凉,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了。
第八章 对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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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白雪去意已决
敲门声一阵急似一阵,玉尔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似乎并不在意是谁。龙生把食指放到嘴前嘘了一下,示意玉尔不要出声。他悄声道,“我去看看,你在这个房间里千万不要出声。”
龙生披了一件外衣向门走去,边走边问,“是谁,这么早敲门呀?”
“是我。”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粗声粗气。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矮胖敦实的男人,脸色黝黑。
“是你呀,怎么这么早来吵我睡觉。”原来门外站的人是龙生的堂弟龙也,龙生边说边让龙也进来。龙也没等屁股坐稳登子就开始说道,“不好了,不好了,我昨天晚上在等生意,你猜我看到什么了?”龙也是出租车司机,经常在一些小区或单位门口等生意。
“有话直接说,不要让我猜,我还没睡醒呢。”龙生不耐烦地说。
“你看你这人,我大老远跑来,你也没有好脸色,好,我直说,只要你受得了。”龙也还来了脾气。
“我昨天晚上看见白雪从一家四星级宾馆出来,上了一个男人开的白色的宝马车,而且,哎!”龙也叹了口气。
“他们居然在车上还亲了嘴。我还以为是我眼睛花了呢,后来宝马车向‘金领地’富人区开去了,我跟着开了一会,看那车直接开进了‘金领地’,保安都不拦,肯定是那的常住户,我嫂子只怕是给你戴绿帽子了。哎!”龙也把事情说得一清二白,有鼻子有眼儿。龙生一下子呆坐进沙发,真没想到,自己给别人戴了绿帽子,白雪也给自己选择了一顶绿帽子戴,这真的是报应呀。
龙生从衣服里摸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龙也道,“谢谢你了,这点钱给你出处吃个早饭,我头有些疼,改天有机会我再请你吃饭。”说着龙生就站起来示意送龙也走。
龙也接过钱,“好吧,老兄有什么事要想得开,天底下女人有的是。”
玉尔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把两个男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当听到龙也说“天底下女人有的是”时,她扑哧笑了一声,龙也刚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问道,“什么声音,我好象听到有人笑。”
“没有,是老鼠,你快点走吧,我头疼要睡觉。”龙生催促龙也快点走。
龙也走了以后,龙生对玉尔说,“你怎么回事,让你不要出声的,真讨厌。”
“怕什么,白雪让你戴了绿帽子了,你不高兴,我可高兴着呢,以后我可以经常来你这床睡觉了。”玉尔幸灾乐祸地说。
“你给我滚。”龙生是不怎么轻易发怒的,不过他发起怒来却着实让人害怕,不说地动山摇也是威力四射的,玉尔拾起一堆衣服,灰溜溜地回自己的家去了。
自从听了堂弟告诉他的消息,龙生的心一直沉沉的没有着落,混杂着痛苦与愤怒,同时又潜藏着某种害怕,他害怕总有一天白雪会彻底地离去,果然他的担心应验了。
一天下午龙生正在上班,白雪打来电话说晚上回家。龙生提前一个小时回家,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有白雪喜欢的糖醋排骨、青椒肉丝、清炒竹笋等菜,还有一锅鱼汤,白雪不回家的日子龙生每餐都是对付着吃,从来不会花心思做饭的。
龙生等到晚上八点钟,终于有钥匙开锁的声音,他倏地站起来,心跳加快,是白雪回来了,是的,只有白雪才有他家房门的钥匙,也只白雪回家的时候是轻手轻脚的,带着女人特有的安宁和纤细,他喜欢白雪小家碧玉的感觉,不象玉尔象个男人婆似的没一点收敛,不过即使是这样一个小鸟依人似的女人也背叛了他们的爱情,这能怪谁呢,自己不是也接受了另外的女人吗。
白雪打开门,首先看到是客厅餐桌上的菜肴,都是她喜欢吃的。她的眼睛突然有些潮气,是一种别样的滋味,她这次回来不是来吃饭的。龙生连忙给白雪找拖鞋,低下身去给白雪换鞋,“奶油,你终于回家了。”龙生说。
“我回来是有事和你说的,我说了就走的,车还在楼下等着。”白雪说。
龙生到窗前一看,的确有一辆白马的宝马车停在他家楼下,车上是一个叨着烟等待中的男人。
“什么事,你说。”龙生有种不祥感。
“明天我们到民政局去办离婚手续吧。”白雪冷冷地说。
“我想知道为什么。”龙生失望地问。
“我们的缘份已经尽了,我找到了更适合我的人。”白雪说。
“你确信楼下那个男人就是你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龙生的口气有些急了。
“是的,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决定了,至少他可以给我一张安稳的床,让我可以做回一个女人,让我不再担心随时摔到床下去。”白雪振振有词。
“就是因为两次塌床,你就对我没信心了?”龙生问道。
“是的,我讨厌新婚就睡到地上去,我讨厌和你在一起总有种恐怖的感觉,你不能给我安全感。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白雪争辩道。
“如果是因为塌床给你造成的阴影,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床不会再塌了。”龙生说道。
“晚了,你把床还是留给别的女人享用吧,我没那个福气了。”白雪去意已决。
“好吧,我同意离婚。”龙生说出这一句话时感到全身的骨头都软下来。
“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明天民政局见。”白雪说完这话,绝尘而去。龙生彻底被击垮了,他呆呆地坐了近一个小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菜饭冰冷,肌肠辘辘却没一点胃口吃东西,他想不明白他的婚姻为何这么脆弱。
婚姻是什么,婚姻是男人和女人的一种契约,有人说婚姻有三元素一纽带。三要素分别是感情、性和经济,这三个要素中缺了一个要素,婚姻是可以勉强维系的,如果同时缺少了两个,婚姻则危险了,如果三个要素一个也没有那就完蛋了。婚姻的纽带就是孩子。
龙生分析着自己和白雪的婚姻,他们起初是有感情的,经济上各自独立互相不依赖,夫妻之间的性生活则完全无法正常开展,自然也没有维系婚姻的纽带,他们的婚姻中三个要素中只有一个孤灵灵的感情显然是不牢靠的,而白雪和必强,他们有经济,有性,不管感情如何,他们如果签约成婚,这个婚姻至少是可以维持下去的。想到这里,龙生走到窗前,看外面苍莽的夜空,突然感到自己好孤独好无助,从未有过的失落感由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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